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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章 史仪芳疯了,我要状告方巡抚。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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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我静思己过?”史仪芳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句女儿的话。

“我有何错?”她问道,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女儿。

方正雅根本没搭理自己的母亲,她左顾右盼,发现了桌上还没有收起来的笔墨纸砚,

“娘!你给谁写信了?”

“是我哥哥吗?”

“还是舅舅?”

史仪芳像看陌生人一般的看着女儿,越看越不像自己,都说肖母,这性子……

不愧是方家的种!

“你说呢?谁给你说什么了?”

“娘!”方正雅无动于衷的摆弄桌子上的毛笔。

“当然是,我去问父亲了,为何禁足与你?父亲说你要和离?”

“娘!我不相信!我现在问一问你,你为何如此?”她的眼神无情,吐口成兵。

“你如此做,想过我吗?作为一个母亲,你不能只考虑自己。”

“我有一个和离的母亲,将来还能许什么好人家?”

史仪芳“哈!哈!哈”前仰后合,笑出泪来,“正雅,方老二没跟你说,他要休了我。”

“他是什么样的德性你不知道吗?”

“我就是为了你才和离。”

方正雅看着母亲的样子痛心疾首,“娘!你看你哪还有一丝名门贵女的气度,你现在都快赶不上市井女子了。”

“娘!你就不能为了女儿忍一忍吗?”

“女子当以贞静为美,恭顺为德,娘!你现在失了美德了!”

史仪芳欣慰的看着女儿,这就是自己亲自教导的女儿,一套一套的把她娘的脖子套进去了。

学的真好呀!不用亲自下手勒,几句话她娘就得往绳套里钻。

“你让我忍?”问完,史仪芳“啪!啪!”给了自己两个耳光。

“我再忍多久?”她又趁女儿不备,“啪!啪!”给了她两个耳光。

“我忍不了了。我一次次在自己的房中。听到方老二跟丫头在隔壁行房,喘息跟娇笑声,不绝于耳,我忍不了。”

“我知道他不管脏的臭的往自己身上拉,我看他一眼我都恶心。”

“我忍不了!”

方正雅捂着自己的脸一步步后退,疯了!疯了!

我娘要疯了!我该怎么办?

都是花嬷嬷这个老虔婆!都是这些个奴才。

“来人!把花嬷嬷这个老虔婆抓住,整天教唆主子。”

“关到柴房去!回头发卖出去!”

……

史仪芳状若疯癫的在屋里砸,无数的花瓶瓷器,乒乓碎了一地。

“花嬷嬷!是我害了你!我不该把你接来,不接来,你最起码还能留在史家。”

“我忍,我怎么忍呐?”史仪芳颓然的坐到地上,一堆碎瓷片,扎的腿上鲜血淋漓,她浑然不觉。

被一群仆妇押解着扔到柴房的花嬷嬷,靠坐在墙角,浑身脏污,衣着凌乱,心如死灰。

一天了,没有一粒饭,没有一滴水。

花嬷嬷如同一条咸鱼,越来越干瘪,慢慢失去了意识,迷迷糊糊的睡着。

如果我就这么死了,也好!我本就累了。

也许就回到了最风光的时候,侯府大少爷的乳母,人人都得敬她一头。

性喜带花,府中尊称花嬷嬷。

……

“花嬷嬷!醒醒!”一个丫鬟手里拿着一碗水,一点点灌到花嬷嬷嘴里。

花嬷嬷自觉已经到了黄泉路,又被追了回来。

她睁开眼看着这个丫鬟,“百合?怎么是你?”

“快!快,没时间了。”百合塞了一封信,到花嬷嬷的衣襟里。

“我把你送出去。”说完,百合又塞给她几个馒头。

“一边吃,一边走!”说完,百合搀起花嬷嬷。

“谁让你来的?”花嬷嬷嘴里塞着馒头,含糊不清的问。

百合没有回答,只是搀着她,绕着路,从一个小角门出了巡抚府。

出了府门,百合低声说,“花嬷嬷,我往你衣襟里塞了一封信。”

“跟你们那封信放一起了,那里有告倒方家的证据。”

“你看着处理吧?”

“包里有几两银子,你路上使。”说完,百合转身又回了巡抚府。

花嬷嬷看着百合离开的背影,“到底是谁派你来的?”

她自问,已无人回答。

回到巡抚府,百合来到程二夫人的窗口,对着窗前站着的黑影,低声说,“二夫人,人已经送走了。”

“东西我也交给她了。”

窗子开了一条缝,屋里扔出一个纸球,百合就着窗口的灯光。

看了一眼,里面有一个地址。

是关他弟弟的地址。

翌日清晨,扬州府衙刚开门,

“咚!咚!咚!”鸣冤鼓响起,花嬷嬷花白的头发凌乱的飞舞着。

身上的衣服也脏污的不成样子,只有一双眼睛射出光来。

跟东升的阳光一样跳跃着,仿佛新生。

只要为了主子,我花嬷嬷什么都愿意做,万死不辞!

没有了主子,我一个孤老婆子还有活着的意义吗?

如今的扬州府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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